周海婴在其所著《鲁迅与我七十年》(2001年出版)首次披露了毛泽东和罗稷南的一段对话。那就是
她在这篇《亲聆》中还写道:
于是我就到处求助,希望有更多的文字资料校正我的记忆,以期尽可能准确地表达这场短暂而又撼人心魄的“对话”。
但据笔者多次向上海有关人士、有关方面了解这方面的情况,被告知:黄宗英于2002年12月发表此文时,参加1957年那次座谈会者尚有多人健在。
证人的不满
就在刊发黄宗英《亲聆》一文的《南方周末》同日同版的右侧,刊登了曾于上世纪90年代
《南方周末》在刊登贺文时作了一些删节。删节最为严重也颇为关键的一处,亦是原文对周海婴编撰水分颇大表示强烈不满的一处(系
我最不能同意的地方是,毛泽东讲话之后“罗稷南惊出了一身冷汗”。罗稷南的性格,耿直倔强,与在座的人相比,辈分高,资历长。他若会“出冷汗”就不会问这个问题;他敢于问这个问题,他就决不会“出冷汗”。那是一种“情景想象”。
毛泽东的诠释
笔者调查考证所得的结果,与
据了解,在
经多方调查、考证(未经审阅),毛泽东的这个诠释是:
依我看,依鲁迅的性格,即使坐进了班房,他也还是要说、要写的……
以下是1957年毛泽东谈鲁迅的有关内容:
鲁迅不是共产党员,他是了解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。他用了一番工夫研究,又经过自己的实践,相信马克思主义是真理。特别是他后期的杂文,很有力量。他的杂文有力量,就在于有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。我看鲁迅在世还会写杂文,小说恐怕是写不动了,大概是文联主席,开会时讲一讲,这33个题目(作者注:指此前中宣部办公室印发的《有关思想工作的一些问题的汇集》的会议材料,其中编入了33个人们关心的问题),他一讲或者写出杂文来,就解决问题。他一定有话讲,而且是很勇敢的。
你们赞不赞成鲁迅?鲁迅的文章就不太软,但也不太硬,不难看。有人说杂文难写,难就难在这里。有人问,鲁迅现在活着会怎样?我看鲁迅活着,他敢写也不敢写。在不正常的空气下面,他也会不写的,但是,更多的可能是会写。俗话说得好:“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。”鲁迅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,是彻底的唯物论者。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,彻底的唯物论者,是无所畏惧的,所以他会写。现在有些作家不敢写,有两种情况:一种情况,是我们没有为他们创造敢写的环境,他们怕挨整;还有一种情况,是他们本身唯物论没有学通。是彻底的唯物论者就敢写。鲁迅的时代,挨整是坐班房和杀头,但是鲁迅也不怕。现在杂文怎样写,还没有经验,我看把鲁迅搬出来,大家向他学习,好好研究一下。
贺圣模的澄清
有关鲁迅之子
1.……海婴书中说:“他(罗稷南)把这事埋在心里,对谁也不透露。一直到罗老先生病重,觉得很有必要把几十年前的这段秘密对话公开于世,不该带进棺材,遂向一位他信得过的学生全盘托出。”这样的表述是不准确的。罗老告诉我这件事早在他逝世前6年而不是重病之时……他和毛的对话是在座谈会上,不能说是“秘密对话”。
2.海婴书中所说的毛“依照惯例请几位老乡聊聊”的说法也不准确。
罗稷南是云南顺宁人,不是毛泽东的“湖南老友”……他(指罗)逝世于1971年,不是海婴所说的“九十年代“。
除
(摘自秋石著《追寻历史的真相:毛泽东与鲁迅》,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4月出版)
原载于《作家文摘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