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0502致徐懋庸

360502致徐懋庸



懋庸先生:
    来信收到。关于我的信件而发生的问题,答复于下——
    一、集团要解散,我是听到了的,此后即无下文,亦无通知,似乎守着秘密。这也有必要。但这是同人所决定,还是别人参加了意见呢,倘是前者,是解散,若是后者,那是溃散。这并不很小的关系,我确是一无所闻。
    二、我所指的刊物,是已经油印了的。最末的一本,曾在别处见过实物,此后确是不出了。这事还早,是否已在先生负责之后,我没有查考。
    至于“是非”,“谣言”,“一般的传说”,我不想来推究或解释,“文祸”已够麻烦,“语祸”或“谣祸”更是防不胜防,而且也洗不胜洗,即使到了“对嘴”,还是弄不清楚的。不过所谓“那一批人”,我却连自己也不知道是“那一批”。
    好在现在旧团体已不存在,新的呢,我没有加入,不再会因我而引起一点纠纷。我希望这已是我最后的一封信,旧公事全都从此结束了。
    专此布达,并颂
时绥。

鲁迅五月二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