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40803致徐懋庸

340803致徐懋庸



懋庸先生:
    顷收到一日信。光华忽用算盘,忽用苦求,也就是忽讲买卖,忽讲友情,只要有利于己的,什么方法都肯用,这正是流氓行为的模范标本。我倒并不“动火”,但劝你也不要“苦闷”了,打算一下,如果以发表为重,就明知吃亏,还是给他;否则,斩钉截铁的走开。无论如何苦求,都不理。单是苦闷,是自己更加吃亏的。
    我生胃病,没有好,近又加以肚泻,不知是怎么的。现在如果约定日子,临时说不定能出门与否,所以还是等我好一点,再约面谈罢。
    生活的条件,这么苛,那么,是办不来的。
    我给曹先生信里所说的“狗才”,还不是傅红蓼,傅红蓼还不过无聊而已。我所指的是“谈言”和《火炬》上的有几篇文章的作者,虽然好像很急进,其实是在替敌人缴械,这无须一年半载,就有事实可以证明。至于《动向》中人,主张大抵和我很接近(只有一篇说小说每篇开头的作法不同,就是新八股的,我以为颇可笑),我何至于如此骂他们呢?
    辩解,说明之类,我真是弄得疲乏了,我想给曹先生一封信,不要公开就算。
    此复,即颂
时绥。

迅 上 八月三日